不玩啦 拜拜👋

【巍澜衍生/zyl48Xby48】慢热(05)

*九十年代东北部队大院背景

*兄弟亲情向训诫预警 不懂勿入!!

*赵云澜/韩沉/章远/侯昊

*沈巍/罗浮生/林风

*注:侯昊和赵家非亲兄弟,但罗浮生和两个木头是亲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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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抱着章远快走到家门口的赵云澜突然想起刘奶奶的酸菜缸,还是把小孩儿重新打包成了粽子,领着他登门道歉。

 

等赵云澜好不容易在打扫中直起腰,雪花便又开始纷纷扬扬地落下来。东北的冬季向来如此,寒冷且漫长,赵云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回身儿把在他身后、只乖觉了道歉那五分钟的章远提溜起来,

 

“差不多得了,”见章远又把自己刚清到两旁的雪踢到了小院中央,赵云澜顺势就给了他屁股一脚,“赶紧收拾干净,回家了!”

 

章远的屁股长期在大哥脚下千锤百炼,大有形成金钟罩之势,他非但没停下反而又狠狠地扬了一把雪,边笑边撒丫子往外跑,“回家咯!回家咯!”

 

“这……”赵云澜把后半段骂人的话咽回去,忍着脾气把老人院内的雪重新打理了一遍。

 

怒气冲冲地出了院儿,赵云澜才发现那小鬼头正藏在一个街口的墙后,眼珠滴溜溜地转。

 

赵云澜一把就把他揪出来,还未待发作,就见章远就扭过身去,小屁股摆到大哥趁手的地方,乖乖巧巧地,

 

“大哥,踹吧!”

 

赵云澜一愣,这回又耍的什么鬼主意!大哥眉心一皱,威严立刻就上来,“你作什么怪!”

 

“大哥,嘿嘿。”老话总说小孩儿年纪小,不懂事,其实小孩儿才是察言观色最快的那个,在章远身上尤为应验。就好像,他明白,比起韩沉发火时候的软硬不吃,赵云澜在大多数时候是耳根很软的——说话间,小鬼头把大哥抱在胸前的臂膀解开,连带着融化了大哥冷冰的面色。他从他臂弯里钻到他怀里,扬起笑脸儿,“大哥最好了,远远喜欢大哥。”

 

“呵。”赵云澜冷哼一声,面上却藏不住的缓和。小朋友在大哥怀里给自己找好位置,再接再厉,“大哥,抱!”

 

会哭的孩子确实有奶吃。赵云澜闻言把他抱起来,小孩儿两条小手臂瞬时熟稔地环住了大哥的脖颈,冰凉凉又软乎乎的小脸蛋儿跟年糕似的,粘在大哥身上。

 

七岁的小孩儿已经不轻了,赵云澜抱着他,走路呼哧带喘地,“章远,我烦死你了!”

 

章远乐呵呵地和大哥贴紧,“大哥,我爱死你啦!”

 

踩着雪花回了家,就只见韩沉在客厅方桌的座椅上读书,院内屋里都静悄悄地,赵云澜把章远放下来,自己用手套在门口掸雪,问,

 

“都睡了?”

 

韩沉道,“嗯,妈回来累了,吃了饭就睡了。昊昊本来说要等小远,后来也睡着了。”

 

赵云澜把外屋门关好,连带着把章远往屋里一推,“熊孩子还给你,你爱咋带咋带。烦死了,多一分钟都不想理他。”

 

韩沉蹲身给章远换衣服,问小朋友,“你又怎么了?”

 

章远听话地伸直双臂方便韩沉动作,一歪脑袋,“我帮大哥清雪啦!”

 

赵云澜已经懒得同他生气,“嗯,我在前面清,他在后面扬,可真是帮了大忙了!”

 

见韩沉翘起嘴角,章远凑近炫耀,“小哥小哥!我还和大哥堆了雪人!”

 

赵云澜脱好了外套,里面衬衣纽扣最上面两颗光秃秃,闻言就更火大,对韩沉道,“对,堆雪人,说雪人差俩眼睛,跟狗似的咬掉我俩扣儿!”赵云澜把衬衣脱下来扔韩沉手里,“你自己宠坏的惹事精,你自己负责,明天给我找俩一模一样的扣儿缝上!”

 

韩沉很想揭穿赵云澜回回自己打完孩子又心疼哄着玩儿这一套的把戏,这个大哥嘴硬心软不是一天两天,脾气被弟弟们都摸得很透。不过惹事精确实需要一个震得住场的大哥,韩沉暗地里不服气地撇撇嘴,面上还是接过大哥的衬衫。

 

赵云澜换好衣服,嘱咐韩沉道,“明儿我去训练,你把他俩喂饱了再出去打球。”

 

“大哥大哥,”小孩儿又蹦又跳举起手,“我带昊昊去食堂!”

 

“你消停会儿吧!”赵云澜边说边往卫生间走,“就冲你上次早饭点了三十个包子的表现,想自己去食堂?下辈子吧!”

 

19.

 

侯昊睡前还惦念着章远,一心想等他回来。奈何二哥给他在录音机里给他放的英语磁带太助眠,侯昊一句话都听不懂,等韩沉来收磁带的时候,已经在床上歪歪扭扭地睡着了。赵家二哥话从来不多,利索地给他盖好了被子,收好了录音机,转身就出了卧室。

 

不过小孩儿到底是藏着事儿,睡不实。等侯昊再次睁眼,就见他小哥有如神兵天降,放大的面孔就出现在自己眼前,侯昊吓得一哆嗦,一声喊堵在嗓眼儿里,被章远用小手捂住了嘴。

 

“嘘…”

 

夜已深,里屋外屋都熄了灯,章远这会儿抱着枕头,浑身上下就穿了个平角裤衩。他先是踮着脚看了看睡在上铺的大哥,确认大哥睡着之后,才悉悉索索地摸到下铺,放下小手,问侯昊,

 

“昊昊,今天咱俩挤一个被窝呗?”

 

“嗯!”侯昊点了点头,掀开了被子一角,刚想往里面窜一个位置,就听章远说,“你刚把这儿捂热,别动,我去里面凉的地儿躺。”

 

章远灵活,下一秒就给自己安排好了位置,一条厚棉被里藏了两个毛茸茸的小孩儿,很快就暖和过来。

 

章远侧着躺好,小手轻轻揉侯昊的小脸儿,“昊,疼不疼了?”

 

侯昊摇头,“早就不疼了。”他问他,眉目里染些委屈,“小哥,你去哪儿了?”

 

“我…”章远突然意识到自己去隔壁吃饺子的行为好像吃独食,讲义气的小孩儿顿觉懊恼,没办法直视他的眼睛,含含糊糊,“我就在外面…”

 

又是吃独食又是捉弄,章远不得不低下头去,承认自己不是一个好小哥,他攥着侯昊的小手轻声说,“昊昊,那个…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不是想要欺负你!你别害怕!”攥住他的小手用力,“今天的事儿谁敢出去乱说,我就把他们堵在家门口,揍死他们!”

 

“好。”侯昊被他的英雄主义气概撼动,好似面前的章远就是电视里演的与邪恶势力作斗争的正义之光,回握住他的小手,也攥得紧紧的。

 

“那你…”方才的态度软了下来,小孩儿凑到他枕头上躺着,“你别和我生气好吗?别…别不当我弟弟,我也…我也没做过小哥啊…”

 

侯昊闻言,伸手在他脑袋上也轻轻地拍了又拍,叫他,“小哥。”

 

“哎!”章远刚扬声答应,就又想起上铺的大哥,只得压下声儿去,“好小弟!等哥明天就带你去吃真冰棍儿!”

 

见侯昊瞬时惊恐的眼神,章远这回认认真真解释道,“冰棍儿就是……奶棒儿!就是一根棍儿,上面是冻得雪糕,都是奶味儿的,特别香!”

 

“啊…”侯昊恍然大悟,“冰淇淋!”

 

“对对,”章远点头,“总算是说明白了!”他往枕头上一趴,被子一盖,“今天晚上好好睡,明天小哥请你吃冰淇淋!”

 

侯昊看着章远诡异的睡姿,好奇地拽了拽被子,“小哥,你就这么睡啊?”

 

章远大大咧咧地回,“今天刚被大哥打了屁股,没法儿躺着睡。”

 

侯昊这回是真的震惊,话都说不利索了,拽着被角,“大哥,大哥怎么还打人呐?”

 

章远趴着不舒服,也转过来侧躺着,“打,他天天打人!”他眼里闪过一丝狡黠,“怎么?你没被打过?”

 

还真没有。

 

虽说侯昊生长在了一个小渔村,软硬件设施不比这里,民风却格外的温婉淳朴,红脸吵架都很少见过,训诫孩子大多也是禁闭罚站的套路,根本就没听说过棍棒相加。

 

见侯昊不说话,章远追着问,“真没有过?”

 

侯昊摇摇头。

 

章远见他一副没见过世面的小可怜儿样儿,一心要让小弟长长见识,于是他把被子一掀,背对着侯昊,拽下了自己的裤衩,

 

“昊,看见了吗?”

 

侯昊呆愣愣地,摸着黑也不敢动手碰,他小心翼翼地诚实道,“小哥…我看不见。”

 

“啊…”章远把裤衩一提,越过他下了床,“你等我一下。”

 

章远蹑手蹑脚地在大哥柜子抽屉的最后一层摸到了手电筒,飞快的钻回被窝,两个小孩儿在被窝里搭起了属于自己的小天地,手电筒打开的一瞬间,侯昊下意识地闭了眼睛。

 

等眼睛适应了光亮,章远把手电筒递给侯昊,又重新拽下了底裤。

 

侯昊这回看清了,小哥的屁股肿得像大哥今晚从食堂打回来的发面馒头,又红又肿,连腿跟上都是一道接着一道的深红,最严重的地方——侯昊只试着拿指尖轻轻地碰了一下,就换回章远的一个倒吸凉气,红里面还透着溃烂的紫色。

 

侯昊吓坏了,小声问章远,“小哥,这得多疼啊!”

 

“嗨,”章远提好裤衩,装样地拍了拍侯昊的肩膀,拿出过来人的游刃有余,“不就是挨几笤帚疙瘩的事儿嘛!男人流血不流泪!一点儿都不疼!”

 

“那…”两个小孩儿关掉手电筒,重新躺好,侯昊问他,“那大哥都因为什么打人啊?”

 

“嫌我淘气呗!不过你放心吧,我看你挺乖的,大哥指定不揍你!揍你能咋,你到时候就跑,我替你挨!”

 

侯昊满眼崇拜敬佩,“小哥你真好!”

 

章远第一次因为挨揍获得了表扬,他不自觉地昂了昂小脑袋,“那是!小哥说了,大哥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野蛮人,控制不住自己,很正常!”

 

赵云澜在上铺听他们窃窃私语半天,听闻又好气又好笑,还是没忍住,轻咳了一声。

 

下铺的两个小孩儿瞬时被冻住似的,摒住了呼吸——

 

过了一会儿章远没再听到动静,他说,“快睡吧,一会儿大哥发现咱俩没睡,准打咱俩屁股!”

 

侯昊不敢耽误,赶紧闭紧了眼睛,逼自己快速入睡。

 

20.

大院儿守卫森严,把守的都是能扛枪上战场的军人。理论上来讲,在战士的眼皮下耍滑头都是得不偿失,但偏偏会有人愿意屡败屡战。


少年人翻墙被长枪堵在墙上,没皮没脸地笑,


“伍哥,要不说您带兵有方,万寿无疆呢!”


少年无视快刺到自己小腿的尖刃,往旁边一挪,找了块空地就从两米多高的围墙上翻下来。


被叫做伍哥的军人收了枪,冷眼看着少年,只道,“下次走正门。”


少年把刚才扔在地上的书包随手往肩上一扛,嗤之以鼻,“走正门多怂啊,不符合小爷我的性格!”


伍哥只道,“怕被你大哥打断腿就早点回家。”


“靠!”少年顿觉不服气,扬声边骂边跑,“谁他妈怕沈巍啊!谁怕沈巍谁是孙子!”


飘扬的雪花似乎把生活按下了暂停键,夜深的大院结束了一日的喧闹。少年跑累了,慢下脚步,脚欠地把路边堆好的雪都踢散,没过一会儿就听打更的扫地大爷望着他留下的一路雪怒吼,

 

“沈家那小子!”老大爷提着铲子跟在他后面喊,“罗浮生!!你给我回来!”

 

被叫做罗浮生的少年偏偏还能站在那儿,手插在口袋里回头笑,“李大爷,留神您那老腰吧!”

 

“你!”李大爷回回都能被他气的不轻,“等明天早上让你哥收拾你!”

 

“呵,”罗浮生在空中潇洒地挥了几下拳头,“等明天早上沈巍就被我打死了!”

 

罗浮生推开家里院门,屋里早就熄了灯,就留门口一盏昏黄的小灯引路。罗浮生到哪儿都有野路子,根本就没往正门靠近,走到了自己卧室窗户外,蹲下身来,曲着指节有节奏地敲击着那块双面玻璃,

 

“咚咚咚——咚——咚”

 

冬天家家户户要在窗户缝上贴封条,防止外面的冷风顺着缝隙钻进家里。罗浮生当初留了个心眼儿,糊弄自己妈妈贴好了,实则少贴了半扇。就为了平常和朋友出去玩儿完回来,有个不被家里人知道、回家的方式。

 

不过这种野法子需要有内线接应,听话得没边儿的他的小弟从来都是最合适的人选。

 

罗浮生在窗外等了半天都没见林风像往常一样过来给他开窗户,这会儿冷风吹着是真要命,罗浮生跺着脚,耳朵都冻木了。

 

不死心,罗浮生又敲了敲窗户,小声,

 

“木头!小风!宝贝儿弟弟!”

 

“睡了?”罗浮生喃喃自语,“不应该啊…”罗浮生冻得实在受不了,从窗边站起了身,站到了院子中央打量着自家房子,思索着进门的方法。

 

是悄悄地把沈巍那屋玻璃砸了还是静静地把门锁拿铁丝捅开呢?

 

罗浮生三教九流社会上的朋友多,难免就认识些手脚不干净的混子。别人教他拿铁丝撬车锁,罗浮生背地里拿沈巍的车试过几次,确实一桶就开。

 

罗浮生打定了主意,刚从书包里面掏出铁丝,就见刚才禁闭的窗户,慢悠悠地打开一条缝。少年喜出望外,恨不得跑回去亲他弟两口,他先把书包往里面一扔,说道,

 

“乖孩子,你可算来了,冻死你哥我了!”

 

罗浮生刚翻进去半个身子,就见自己的床上坐了一尊稳如泰山的佛,冻僵的右腿登时没了力气,从窗台上结结实实地摔了进来。

 

“卧槽…”

 

静谧的夜实在掩盖不住这句脏话,林风从床上撑起来,焦急地给他二哥摆手,示意他谨言慎行。

 

罗浮生摔得关节哪儿哪儿都疼,蜷缩在地上一时半会儿没吭声。沈巍的面色融进这浓墨般的夜色里,目光阴狠地像是地狱里嗜血的罗刹,死死地盯着摔下来的弟弟。

 

林风是真的吓坏了,从被窝里钻出来,光着脚丫跑到沈巍身边,伸手就摸到了大哥隆起的臂膀肌肉,更觉恐怖,顿时呼吸都急促开来,染了哭腔,

 

“大哥你别生气,我们错了,你别生小哥的气,”小孩儿哭着苦苦哀求,“生哥肯定知道错了!”

 

“小孩儿!过来!”罗浮生这会儿缓过来神,身体迅速恢复温度,往掌心儿里粹了两口吐沫,搓了搓,“没出息!求他干嘛!”

 

“生哥…”林风听话地往罗浮生身边走了几步,想劝自己亲爱的哥哥不要再鸡蛋撞石头,就见他二哥明显艺高人胆大,攥紧了拳头就对着大哥挥了出去。


==============TBC


这两个人亲兄弟,必然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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